有些人擁有很多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,而我的爸爸卻擁有很多同母異父的兄弟姐妹。對於奶奶的印象,停留在十年前,聽聞奶奶因病住院,媽媽帶我們去醫院探望。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奶奶,因為沒有感情的交流,所以內心不會感到特別悲傷,彷佛只是探望一個陌生人。
奶奶有十個孩子吧?!確切數字我沒有辦法計算,但印象中看過五位姑姑、三位叔叔,好像還有過世的孩子我沒見過,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孩子呢?因為奶奶非常的趕得上潮流,也可以說是命運坎坷,在保守的年代裡,改嫁過三次。
除了住桃園從小給人做童養媳的小姑姑比較常聯絡,其他的親戚鮮少見面,一來是父親不願意往來,他覺得其它親戚們因為生長環境稍為複雜(賭博、茶室等),不喜歡我們接觸,二來是父親本身的經濟也不好過,那些叔叔自然也不太會來拜訪。自從父親過世後,逐漸地不再往來,那是一種感受,一種冷漠的感受,所以選擇讓這樣的關係疏遠。只是我還是會惦記著兩位姑姑,一個是開花店的姑姑,一位是嫁到高雄的姑姑,因為在我是幼稚園的孩提時,父親經常與這兩位姑姑們一同出遊,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受!
當初,父親離開時,母親未滿四十歲,身為長女的我也才只是個國中生。喪禮時,雖然親戚們都有來上香,但是給予最多協助的是媽媽這邊的兄弟姐妹。家庭意識濃厚的媽媽,本想幫我聯繫這些親戚們,剛開始逢年過節,想聯繫這些親戚,但電話聯絡上的口氣等,似乎非常冷漠,加上我的課業繁忙,媽媽也就不再刻意聯絡,於是除了住在桃園的伯父和姑姑,年節往來之外,其他的姑姑和叔叔們就好像曇花一現,消失在我的生活中,也不覺得生活有什麼異樣。
一年前,妹妹遠赴高雄唸書,這時候,媽媽提議是否要南下高雄探訪住在義大附近的鳳姑姑,我心裡也想,「多一個親戚也是好!」所以幾經聯絡,終於拿到鳳姑姑的聯絡方式,經由聯絡後,發現十幾年未見的她,早已經是離婚的單身女郎,自己在還在高雄置產,育有一子一女。
未見面的時候,總擔憂已經離婚婦女的她,生活是否會安好,但見面時,鳳姑姑展現初迷人的熱情,不僅款待我們享用美食,並且與母親開心地暢談。雖然離婚,卻過得更加幸福,因為不用再為了祀奉老公和婆婆而忙綠,生活除了孩子們還有一隻黏人的吉娃娃,還有疼自己的男朋友。幸福究竟是什麼?
這次,去趟高雄又順便和鳳姑姑碰面,她一如以往展現熱情地款待我,讓我品味了燒烤兩吃的下午茶,過程中,聽到鳳姑姑當初相親到結婚,不到兩個月內完成,只因對方人高壯、家有房產、身有工作,似乎是個不錯的對象,就把自己嫁到離桃園幾百公里遠的高雄去。一到高雄,卻發現農家生活不如預期,婆婆是典型的傳統媳婦,所以對媳婦也期望高了點,要求媳婦不僅要到農田幫忙農事還要包辦所有家事,而丈夫又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者,忍耐了十年等孩子大了,一個機緣下才決定離婚,而這十年的甘苦,鳳姑姑草草帶過,但我想,那心酸絕非一語可以道盡,所以鳳姑姑還奉勸我珍惜現在的單身生活,高倡單身萬歲!
很感謝一年前的一個決定,所以到了高雄見了姑姑,再次把這個姑姑撿回來,到高雄,有姑姑疼的感覺真好,幾十年之後,我也要製造機會,換我好好疼愛姑姑一下,給她多一些的溫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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