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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「二十看智力,三十看學歷,四十看經歷,五十看體力,六十看財力,七十看病歷,八十看黃曆」,看著走過八十個年頭的阿公,在我有印象的時候,他總是義憤填膺地發表對這社會的看法,對生活瑣事的看法,在他還年輕的時候,騎著機車到處打工,做最粗重的水泥工人,從來沒有抱怨過工作有多辛苦,把所賺來的一分一毫都給了阿嬤保管,而今,一個中風的疾病卻狠狠地剝奪他的引以為傲的自尊,需要我們晚輩照顧,無法言語和行動,卻總是好強地用那僅存的右手,拚命地想要證明自己快要好起來!

 

      夜半鐘聲,凌晨的夜晚,阿公總是搞不清楚日夜,急著想要起床走動,想要嘗試自己下床,又是一個值班照顧他的夜晚,因為睏了,所以躺在病床旁睡著的我,又被阿公想要下床的那隻腳給驚嚇着,跟他訴說着夜晚的事實,他似乎聽的懂,又躺回去,但是心神不定的他,沒多久又爬起來,如此這般地反反覆覆,讓深為晚輩的我不禁讓淚潸然落下,他的驚惶,他的無助以及更深的無奈,對他來說,不知還有多少個明天,如同「班傑明的奇幻旅程」,像個嬰兒般無法明確地訴說他的需求,一個眼神,一個點頭,一個手勢,讓人給猜測他的心意。

 

     有一天我們也會老,或許會經歷過鄭進一所寫的那首「家後」,有一個人默默地守護我們,先老的一方雖享有另一半的照顧,卻也提前體驗人生的無奈,像我的阿公阿嬤能互相扶持過六十個年頭真不容易,生老病死是人生之大事,活在當下的每分每秒,憂患老年生活這件事等到以後再說,至少我知道一件事情,「陪伴」將會是我送給阿公人生中不錯的禮物,很慶幸跟他住同一個屋簷下,擁有可以付出的機會,也希望阿公的那顆心可以早點「釋然」去面對接下來的每個明天!
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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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├伊法Eva老師筆記本┤一個桃園數學家教老師的成長札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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